第515章 不会有旁人能够代替你的父亲
保密局的人最近很是苦恼，因为他们刚上任不久，就先休了一阵子疗养假的顾局，又突然休假了。
而且这一回，就连个理由都没有。
原先负责他们的副局长向他的直属领导于修尘于部长请示，结果得到回应是于部长也休假了。
真的严重怀疑这两人是一起约好了出去度假的。
领导休假也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有下面的人给做着，保密局本身就是保密工作的，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急事的。
关键是顾局长人不在，他家里人却找了来。
“老夫人，真是不我们刻意隐瞒，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副局长从头到尾赔着笑脸，
“董事长的面子我们什么时候不给过？这些年顾局身在何处，身体如何，我们虽说有规定限制，但也竭尽所能地透露了。
这次，顾局真的是没有通过局里。”
秦姨从来都是个识理的人，更不会轻易地为难别人。
可这一次，她也是真的没有了办法。
硬是让副局长当着自己的面，给郗天祁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久才被接通，郗天祁也没急着应声，等他先喊了一声“顾局”后，才慢吞吞嗯了一声。
“打扰你了顾局，是这样，关于您休假的事情，这边已经批下来了，但是具体回岗时间还需要向您确认一下……”
“过些日子就回，具体哪天不好说。”
副局纠结地朝一旁的秦姨看了看，“那个……那个……”
秦姨一把将电话给夺过去，放到耳边却没急着说话。
郗天祁那头也没什么耐性，顿了几秒，直接挂了。
副局一脸为难顺便甩锅，“您看这……”不能怨我了。
秦姨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身就走。
到了门外面对迎过来的保镖，“去医院。”
秦姨找来的时候关筱乔才刚刚睡着，郗天祁轻轻地替她将身上的毯子给掖好，扭头看见秦姨站在门口，立马迎了出去。
“你怎么会找来？”
他忍不住几分诧异，更多的是戒备之色。
为了不重蹈上一回的覆辙，这一次关筱乔怀孕的事情让他格外谨慎。
虽然在医院里住下，但却还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消息。
秦姨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关筱乔，温柔的一双眼睛里里好似有什么在闪动，
“我找了好几家医院，总算是找到了。”
电话里虽然郗天祁没跟她说上一句话，但那一头的声音响动她却听得清清楚楚，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说着什么检查之类的话。
是一般护士在例行查房时所说的话。
原本焦急的心情变得愈发担忧，忍不住朝关筱乔看了又看，
“筱乔她，都还好吗？”
一看到关筱乔住在医院里，还是妇产科，她就忍不住格外担忧起来。
“那一次她就是没休养好身子，也怪我没能照顾好她……”
到底这么些年的感情，郗天祁到底有些不忍，“那跟你无关，筱乔她，没事。”
说话间有护士走进来，“家属现在方便吗？过来一下。”
秦姨连忙推了推他，“你去吧，我在这儿看着，你放心。”
郗天祁略微思索了一下，“她刚睡着。”
“我知道的，不会吵醒她。”
瞧他这离开一会都不放心嘱咐的模样，秦姨觉得倒是十分难得。
是一些检查后的结果事项，大概是这次是因为关筱乔太过疲劳的缘故，并没有先兆流产的现象。
目前情况还是稳定的，在医院里休息两天就可以回去了。
他略微松了口气，“那个孩子，会不会受到影响？”
“你的意思是？”
“她之前怀孕，因为误用药物的原因，孩子没能留下来。”
这一次他们也是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有的孩子，他担心会像上次那样不够健康。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年前。”
“一般来说，影响不会太大的。只要各方面注意点，按时产检，有问题及时发现，宝宝会健康的。”
虽说医生一直在安慰他，但显然这一次郗天祁要比从前紧张许多。
就连跟医生的谈话也是三言两语，说完急匆匆赶回了病房。
秦姨正在低头看着关筱乔床头的病历卡。
抬头看他的时候欣喜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真的？”
她虽然不是大家闺秀出身，却也有点文化，看得懂那上面字的意思。
关筱乔这是怀孕了。
虽然觉得意外，但她更多的是感到欣喜。
郗天祁并没有直接回答。
“你怎么过来了。”他又问了一遍。
秦姨被他这么一提醒，好不容易宽松的心情立马又揪了起来。
“我让人给你发过信息，老爷子病了。”
郗天祁脸色微沉，“我看到了。”
但他压根并没有放在心上。
“人年纪大了，生病这种事情很寻常，你应该在他身边照顾着的。”
他淡淡地回应道。
“他是那天从你那儿回去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第二天就起不来床，医生说是他心梗的老毛病犯了，可我知道，他一定是因为心里有事。”郗天祁没有回答，只是径直朝外面走去。
他不想让这些事情吵到关筱乔的休息。
病房的门被关上，他站在走廊里，双手抄进裤兜里，
“你的意思是，他病倒是我造成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我想知道那天你们到底说到了些什么？”
秦姨小心翼翼地带着几分恳求。
郗天祁默了几秒，“也许吧，是与我有关，但我觉得不至于。”
“他让我回来打理希达，我拒绝了。”
“还有呢？”
如果只是这个理由，当然是不至于的，秦姨知道还有别的。
郗天祁也没隐瞒，“说到当初我被送走的事情。”
“怎么说的？”秦姨有些紧张。
“实事求是。”
郗天祁的眉头皱了皱，“他当初因为母亲的死迁怒于我，又嫌我在眼前碍眼，命硬克父母双亲，影响他的生意，将我送走。
这么多年了，希达替他打理的继承人们，换了一个又一个，都不能让他满意，现在终于想起来让我当接盘侠？”
“不是这样……”
秦姨着急了，“这些，都是安凤仪的人有意无意透露给你的，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
他突然舒了一口气，“筱乔说的对，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但我们唯一能做的，是让自己更好。
我感谢他给了我生命，至于其它——”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冷淡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你如果真的放下了，就不会这么在乎过去的事情，更加不会刻意回避去见他。何况，你说的那些都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而已！”
“秦姨。”
郗天祁看了她一眼，“你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看做的亲人，你如今愿意代替我母亲的位置陪着他，其实我很开心。
但有些事情，你永远替代不了。”
如果他的母亲还在，他不可能会小小年纪就被送到异国他乡，如果他的母亲还在，他就不可能会受到父亲这般的冷落。
如果他的母亲还在……
可惜，没有如果。
秦姨给了他这么多年的关爱，也会陪着郗老爷子一起变老，但她终究代替不了他生母存在的所有意义。
“我明白。”
秦姨对此倒是也不纠结，“我是代替不了，但也不会有旁人能够代替你的父亲。
这些年来，他为你做过些什么，你又真正知道的多少？”
郗天祁其实并不想听下去。
但秦姨说话，他耐心听下去，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我知道，你怨恨他当年将你那么小送出郗家，这些年来，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了很多的苦，多少次险些丧命。
对于你所遇上的危险，你也一早就明白，是来自于安家。
可你又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留在郗家，这些危险难道就不会有了吗？不，相反的，会更多。
你整天在安凤仪的眼皮子底下，威胁着天祗和庭瑞的继承人的身份，又没有母亲的庇护，她想要除掉你，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郗天祗一直以来都是郗老爷子的独子，安家当时就是看中这点，才答应让安凤仪嫁了过来。
可没想到的是，安凤仪前脚刚怀上郗曦，他母亲贺云意竟然也发现怀了孕。
那个时候安凤仪一心想要生下个儿子，坐稳郗家继承人的位置，偏偏贺云意老蚌生珠，四十好几岁竟然也要生孩子。
而且因为是高龄产妇，早早就住到了医院里，有提前生产的迹象。
安凤仪一早就托了人给自己做了b超，知道自己怀的是个女儿，就更加心急了，于是在家里人的怂恿筹划之下，让医院里的人做了手脚。
那几年郗天祗结过婚刚刚接手希达的一些事情，但却因为天资不够，总是给闯篓子。
老爷子被这个败家子搞的焦头烂额，对家里的事情也关心的甚少，压根就没想到安家人会对贺云意这边下手。
贺云意生完孩子后，连产房的门都没出，人就没了。
老爷子得到消息的时候人还在外地，听司机说，急的当场吐出了血。
却也没有立马赶回来，而是继续跟人谈着生意，因为关系到希达的生死存亡……
后来，希达是被挽救回来了，可他的妻子却再也没有了。
老爷子赶去葬礼见了贺云意的最后一面，回来后听见孩子的哭声，整个人就像是疯魔了一般，当场抱过去要摔在地上。
最后自己却先一个踉跄，头磕到了门框上，砸了好大一条血口子。
他们将郗天祁抱的远远的，不敢送到他跟前，怕触景伤情。
老爷子那会气盛，回头倒是也没表现的太过难过，只是很少有关心这个自己近五十岁，才有的老来子。
有一次一桩生意谈失败了，回来的时候心情不好，偏偏郗天祁那会刚回走路，白天险些走进花池子里去。
晚上回来后汇报给他，郗长骁当即发了好大的脾气，大骂这孩子没有出息，转而第二天就让人给安排，将他送到了郗家在京郊的别苑。
过了三四年，郗庭瑞出生，他干脆直接让人将他给送到了国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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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一回，就连个理由都没有。
原先负责他们的副局长向他的直属领导于修尘于部长请示，结果得到回应是于部长也休假了。
真的严重怀疑这两人是一起约好了出去度假的。
领导休假也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有下面的人给做着，保密局本身就是保密工作的，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急事的。
关键是顾局长人不在，他家里人却找了来。
“老夫人，真是不我们刻意隐瞒，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副局长从头到尾赔着笑脸，
“董事长的面子我们什么时候不给过？这些年顾局身在何处，身体如何，我们虽说有规定限制，但也竭尽所能地透露了。
这次，顾局真的是没有通过局里。”
秦姨从来都是个识理的人，更不会轻易地为难别人。
可这一次，她也是真的没有了办法。
硬是让副局长当着自己的面，给郗天祁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久才被接通，郗天祁也没急着应声，等他先喊了一声“顾局”后，才慢吞吞嗯了一声。
“打扰你了顾局，是这样，关于您休假的事情，这边已经批下来了，但是具体回岗时间还需要向您确认一下……”
“过些日子就回，具体哪天不好说。”
副局纠结地朝一旁的秦姨看了看，“那个……那个……”
秦姨一把将电话给夺过去，放到耳边却没急着说话。
郗天祁那头也没什么耐性，顿了几秒，直接挂了。
副局一脸为难顺便甩锅，“您看这……”不能怨我了。
秦姨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身就走。
到了门外面对迎过来的保镖，“去医院。”
秦姨找来的时候关筱乔才刚刚睡着，郗天祁轻轻地替她将身上的毯子给掖好，扭头看见秦姨站在门口，立马迎了出去。
“你怎么会找来？”
他忍不住几分诧异，更多的是戒备之色。
为了不重蹈上一回的覆辙，这一次关筱乔怀孕的事情让他格外谨慎。
虽然在医院里住下，但却还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消息。
秦姨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关筱乔，温柔的一双眼睛里里好似有什么在闪动，
“我找了好几家医院，总算是找到了。”
电话里虽然郗天祁没跟她说上一句话，但那一头的声音响动她却听得清清楚楚，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说着什么检查之类的话。
是一般护士在例行查房时所说的话。
原本焦急的心情变得愈发担忧，忍不住朝关筱乔看了又看，
“筱乔她，都还好吗？”
一看到关筱乔住在医院里，还是妇产科，她就忍不住格外担忧起来。
“那一次她就是没休养好身子，也怪我没能照顾好她……”
到底这么些年的感情，郗天祁到底有些不忍，“那跟你无关，筱乔她，没事。”
说话间有护士走进来，“家属现在方便吗？过来一下。”
秦姨连忙推了推他，“你去吧，我在这儿看着，你放心。”
郗天祁略微思索了一下，“她刚睡着。”
“我知道的，不会吵醒她。”
瞧他这离开一会都不放心嘱咐的模样，秦姨觉得倒是十分难得。
是一些检查后的结果事项，大概是这次是因为关筱乔太过疲劳的缘故，并没有先兆流产的现象。
目前情况还是稳定的，在医院里休息两天就可以回去了。
他略微松了口气，“那个孩子，会不会受到影响？”
“你的意思是？”
“她之前怀孕，因为误用药物的原因，孩子没能留下来。”
这一次他们也是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有的孩子，他担心会像上次那样不够健康。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年前。”
“一般来说，影响不会太大的。只要各方面注意点，按时产检，有问题及时发现，宝宝会健康的。”
虽说医生一直在安慰他，但显然这一次郗天祁要比从前紧张许多。
就连跟医生的谈话也是三言两语，说完急匆匆赶回了病房。
秦姨正在低头看着关筱乔床头的病历卡。
抬头看他的时候欣喜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真的？”
她虽然不是大家闺秀出身，却也有点文化，看得懂那上面字的意思。
关筱乔这是怀孕了。
虽然觉得意外，但她更多的是感到欣喜。
郗天祁并没有直接回答。
“你怎么过来了。”他又问了一遍。
秦姨被他这么一提醒，好不容易宽松的心情立马又揪了起来。
“我让人给你发过信息，老爷子病了。”
郗天祁脸色微沉，“我看到了。”
但他压根并没有放在心上。
“人年纪大了，生病这种事情很寻常，你应该在他身边照顾着的。”
他淡淡地回应道。
“他是那天从你那儿回去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第二天就起不来床，医生说是他心梗的老毛病犯了，可我知道，他一定是因为心里有事。”郗天祁没有回答，只是径直朝外面走去。
他不想让这些事情吵到关筱乔的休息。
病房的门被关上，他站在走廊里，双手抄进裤兜里，
“你的意思是，他病倒是我造成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我想知道那天你们到底说到了些什么？”
秦姨小心翼翼地带着几分恳求。
郗天祁默了几秒，“也许吧，是与我有关，但我觉得不至于。”
“他让我回来打理希达，我拒绝了。”
“还有呢？”
如果只是这个理由，当然是不至于的，秦姨知道还有别的。
郗天祁也没隐瞒，“说到当初我被送走的事情。”
“怎么说的？”秦姨有些紧张。
“实事求是。”
郗天祁的眉头皱了皱，“他当初因为母亲的死迁怒于我，又嫌我在眼前碍眼，命硬克父母双亲，影响他的生意，将我送走。
这么多年了，希达替他打理的继承人们，换了一个又一个，都不能让他满意，现在终于想起来让我当接盘侠？”
“不是这样……”
秦姨着急了，“这些，都是安凤仪的人有意无意透露给你的，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
他突然舒了一口气，“筱乔说的对，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但我们唯一能做的，是让自己更好。
我感谢他给了我生命，至于其它——”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冷淡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你如果真的放下了，就不会这么在乎过去的事情，更加不会刻意回避去见他。何况，你说的那些都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而已！”
“秦姨。”
郗天祁看了她一眼，“你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看做的亲人，你如今愿意代替我母亲的位置陪着他，其实我很开心。
但有些事情，你永远替代不了。”
如果他的母亲还在，他不可能会小小年纪就被送到异国他乡，如果他的母亲还在，他就不可能会受到父亲这般的冷落。
如果他的母亲还在……
可惜，没有如果。
秦姨给了他这么多年的关爱，也会陪着郗老爷子一起变老，但她终究代替不了他生母存在的所有意义。
“我明白。”
秦姨对此倒是也不纠结，“我是代替不了，但也不会有旁人能够代替你的父亲。
这些年来，他为你做过些什么，你又真正知道的多少？”
郗天祁其实并不想听下去。
但秦姨说话，他耐心听下去，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我知道，你怨恨他当年将你那么小送出郗家，这些年来，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了很多的苦，多少次险些丧命。
对于你所遇上的危险，你也一早就明白，是来自于安家。
可你又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留在郗家，这些危险难道就不会有了吗？不，相反的，会更多。
你整天在安凤仪的眼皮子底下，威胁着天祗和庭瑞的继承人的身份，又没有母亲的庇护，她想要除掉你，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郗天祗一直以来都是郗老爷子的独子，安家当时就是看中这点，才答应让安凤仪嫁了过来。
可没想到的是，安凤仪前脚刚怀上郗曦，他母亲贺云意竟然也发现怀了孕。
那个时候安凤仪一心想要生下个儿子，坐稳郗家继承人的位置，偏偏贺云意老蚌生珠，四十好几岁竟然也要生孩子。
而且因为是高龄产妇，早早就住到了医院里，有提前生产的迹象。
安凤仪一早就托了人给自己做了b超，知道自己怀的是个女儿，就更加心急了，于是在家里人的怂恿筹划之下，让医院里的人做了手脚。
那几年郗天祗结过婚刚刚接手希达的一些事情，但却因为天资不够，总是给闯篓子。
老爷子被这个败家子搞的焦头烂额，对家里的事情也关心的甚少，压根就没想到安家人会对贺云意这边下手。
贺云意生完孩子后，连产房的门都没出，人就没了。
老爷子得到消息的时候人还在外地，听司机说，急的当场吐出了血。
却也没有立马赶回来，而是继续跟人谈着生意，因为关系到希达的生死存亡……
后来，希达是被挽救回来了，可他的妻子却再也没有了。
老爷子赶去葬礼见了贺云意的最后一面，回来后听见孩子的哭声，整个人就像是疯魔了一般，当场抱过去要摔在地上。
最后自己却先一个踉跄，头磕到了门框上，砸了好大一条血口子。
他们将郗天祁抱的远远的，不敢送到他跟前，怕触景伤情。
老爷子那会气盛，回头倒是也没表现的太过难过，只是很少有关心这个自己近五十岁，才有的老来子。
有一次一桩生意谈失败了，回来的时候心情不好，偏偏郗天祁那会刚回走路，白天险些走进花池子里去。
晚上回来后汇报给他，郗长骁当即发了好大的脾气，大骂这孩子没有出息，转而第二天就让人给安排，将他送到了郗家在京郊的别苑。
过了三四年，郗庭瑞出生，他干脆直接让人将他给送到了国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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