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对不起
程砚书平静道：“那你就试试吧！”
凌浮道：“我知道你在他心里永远都会有一个位置，可那又如何，我可以不在乎，你当初可以背叛他，以后也可能会，而且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一白把你留下来只是想报复你，有一天他总会想通的。”
程砚书品了品茶说道：“因为爱才会恨，殿下，你们鲛人的茶味道有些怪，一白不会喜欢的，没别的事情，我就回去陪一白了。”
凌浮道：“程殿主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程砚书笑笑：“可一白他就是喜欢我这样的。”
凌浮：“……”真是太贱了！
凌浮身旁的一个侍从走过来向凌浮献计道：“太子殿下，不如……”说完用手在脖子上一横，作出要杀死程砚书的动作。
凌浮瞪了他一眼道：“他程砚书是君子我堂堂鲛人族太子殿下难道会是小人？况且你们几个去了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快别去给我丢人了。”
侍从赶紧垂下头不住地点头求饶。
又一天，凌浮向楚一白请求让程砚书在身旁陪同在附近游玩儿一番，楚一白只是短暂地犹豫了一下便又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说：“随你，他只不过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若是惹得殿下不开心我定不饶他。”
凌浮笑吟吟地出去和程砚书说道：“魔尊已经同意这段时间由你侍奉在侧，就麻烦程殿主了。”
程砚书道：“既然是一白的嘱托，我一定照办就是。”
凌浮道：“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程殿主当真就不怕我为难你？”
程砚书道：“这有什么可怕的，见招拆招罢了！”
巫竹在一旁满心惆怅，试探性地问楚一白道：“魔尊，你就不担心他们两个之间孤男寡男的发生点什么？”
楚一白无语地给了巫竹一个“你给我闭嘴”的凶狠眼神，然后便接着伏着书案继续写东西，半晌突然顿住再次看向巫竹道：“你刚刚说什么？”
巫竹一愣：“……哈？”
楚一白道：“我问你刚刚说什么？”
巫竹陷入回忆：“刚刚……我说什么了？”
楚一白：“……”
巫竹赶紧道：“哦，我想起来了，呃，我的意思是说程砚书毕竟相貌不俗，您就放心让他出去和那个凌浮太子幽会吗？这山清水秀花前月下，郎才男貌的，凌浮凌浮，这名字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举止轻浮，说不准就移情别恋，那您这不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吗？”
楚一白道：“你是怀疑我的个人魅力吗？”
巫竹：“……这从何说起？实在冤枉！”
楚一白道：“不可能，我看我们圣使大人一天很清闲啊，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巫竹：“……没有没有，不是，您对我很好，但是我也很忙，主要是为魔尊您的终身大事担忧而已。”怪我嘴贱。
楚一白看着素白的纸张上一滴浓浓的墨汁慢慢地晕染开形成一个硕大的墨团，将刚刚写好的字一起给毁了个七七八八，没好气地把笔一丢，将一张纸随手一搓揉，揉成一团直接丢向巫竹：“送你了！”
巫竹看着楚一白潇洒的背影，然后看看手里的纸团，有些差异，说实话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楚一白这么认真的写字，他打开纸团一看，满脸黑线，这是一个个爬着的蟑螂吗？还七歪八扭的！
楚一白突然站住回头问巫竹道：“好看吗？”
巫竹：“……好看！”
那一刻，巫竹觉得良心好痛！
楚一白道：“那就供起来，慰藉一下你无聊的生活，都是单身狗，有空你还是先解决一下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吧！”
巫竹一脸问号，喃喃自语地反复琢磨着，越想越想不通：“‘单身狗？’是什么意思？一只狗吗？我虽然不是人，但我至少还是个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好魔，怎么就变成一条狗了？”
凌浮带着一批手下以及楚一白派出的沿路保护的魔族士兵和程砚书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
楚一白再也忍不了了，看谁都不顺眼，一个小侍从替程砚书原来的工作，细心清理庭院的枯枝败叶，楚一白非说人家收拾得不好，清洗的衣服说人家没洗干净，茶水不是太烫就是太凉了，饭菜不是太淡太咸了，属下的话要么太多要么就是太少了，搞得魔界上下一个个都开始怀疑人生，胆战心惊唯恐一不小心惹毛了魔尊。
最离谱的是，院子里一排的松柏，苍翠葱茏，楚一白非说不仅长得丑还碍事，让人把他移走。
转过身看到幽阑殿隔壁程砚书居住的卧房冥想半晌。
巫竹在一旁真害怕楚一白会说：“这屋子真丑，还碍眼，拆了吧！”
没想到楚一白吐出了一句：“去，把程砚书的东西都给我搬到幽阑殿里。”
巫竹一脸八卦地看着楚一白，却听楚一白继续说道：“他什么身份有资格睡吗？以后就得让他打地铺。”
巫竹：“……”
巫竹这么一出神的功夫，在抬头见程砚书正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巫竹吓了一跳，楚一白嘴角一勾，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巫竹道：“想您呢？”
楚一白拒绝道：“别，我对你没兴趣。”
巫竹：“……”是你误会了！
楚一白道：“凌浮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巫竹：“不确定，暂时没有收到他们回来的消息。”
楚一白顿时悲愤交加：“什么？他程砚书倒是享福了哈，每日美人相伴，游山玩水，当真是好不惬意啊？一堆烂摊子全都留给别人干了，去，赶紧派人把他叫回来，让他清闲这么久居然连家都不回了。”
巫竹：“……是，属下这就派人去！”魔尊好像一个怨妇啊！
楚一白直接道：“不，他们太慢，你亲自去。”
巫竹只好遵命：“是，属下这就去。”
三日后，消息传回，凌浮路上遇险，命悬一线。
楚一白大惊，赶紧亲自前去接应，待见到一行人伤痕累累的回来，在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奔到程砚书面前，发现他除了皮肉伤以及战后不久灵力几斤枯竭外并没有大碍。
他这才看向巫竹背着的凌浮，惨白着的脸，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一个黑色创口，血迹斑斑，皮肤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光泽暗淡的鳞片，显然凌浮伤势过重以至于连维持基本的形态都有些困难了。
楚一白赶紧接过凌浮，满脸怒容：“连个人都照顾不好，程砚书你还能干什么？”
程砚书缓缓抬起头，眼神悲哀地看向楚一白：“对不起。”
楚一白回道：“除了会说对不起，你还会其他的吗？如果凌浮出了事，我饶不了你！”
程砚书低低地回答：“好！”
说完就好像虚脱一般地往一边倒去，巫竹赶紧扶住他：“魔尊，你冤枉他了，这次多亏了程砚书，若不是他及时护住凌浮殿下，凌浮早都没命了，魔尊你不能这么偏心！”
楚一白的心刚跟着程砚书那虚弱的脚步一提，转瞬间又硬了起来：“偏心？我看你不是我的属下，倒是他广阳宫的门徒了，既然这么向着程砚书，不如我就准了你退出魔界从此也好跟着程殿主回他的羲和殿过快活的日子去，嗯？”
巫竹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魔尊，你……你……我忠心为了你，你这么说，我……哎……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楚一白道：“待会儿再跟你们算账，若是鲛人族太子在魔界期间出了事，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势必引起两族的战乱。”
巫竹还要再说，被程砚书阻止住了，程砚书赶紧抱着凌浮往回赶，替他输送灵力护住精元心脉，安抚了一番鲛人族幸存下来的几个属下，又让人好生照顾，这才出来打听起事情的经过原委。
楚一白本也想过程砚书都对付不了的对手，那一定是实力十分恐怖，很有可能楚一白自己也一样对付不了。
不出所料，凌浮和程砚书等一行人游玩途中，路过一个叫做仙女岛的地方，因为据说岛上有很多仙女花，样子奇美，所以世人才给它起了“仙女岛”这么个名字。
当然还存在另外一种说法，据老人讲是岛上真的一直住着一位仙女，甚至说有人见过仙女在水边浣纱的身影，每到夜晚之时，仙女就会唱歌，声音动听婉转。若是有人带着礼物在水边祭拜她，在心里许下愿望，她就会出现，取走你的祭品然后替你实现心愿。
只不过名字虽然好听能令人产生无限美好的遐想，可是实际却是并非如此，谁也不清楚岛上住着的究竟有多少修为强大的猛兽珍禽，因为之前几乎是没人能从岛上活着出来，只不过这只是传闻，实际上还是偶尔会有不怕死的人上岛去探险的，毕竟越危险的地方代表着宝贝越多。
凌浮和程砚书他们这一次遇到的猛兽就是一雌一雄两只长着狮子身，但脊背上却是有一对超大的翅膀的兽，浑身的皮肤都被厚重的鳞甲包裹着，砍不动刺不进，呲着两对利齿，爪子就像钢爪一样，只要你稍不防备，就能勾下你一块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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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浮道：“我知道你在他心里永远都会有一个位置，可那又如何，我可以不在乎，你当初可以背叛他，以后也可能会，而且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一白把你留下来只是想报复你，有一天他总会想通的。”
程砚书品了品茶说道：“因为爱才会恨，殿下，你们鲛人的茶味道有些怪，一白不会喜欢的，没别的事情，我就回去陪一白了。”
凌浮道：“程殿主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程砚书笑笑：“可一白他就是喜欢我这样的。”
凌浮：“……”真是太贱了！
凌浮身旁的一个侍从走过来向凌浮献计道：“太子殿下，不如……”说完用手在脖子上一横，作出要杀死程砚书的动作。
凌浮瞪了他一眼道：“他程砚书是君子我堂堂鲛人族太子殿下难道会是小人？况且你们几个去了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快别去给我丢人了。”
侍从赶紧垂下头不住地点头求饶。
又一天，凌浮向楚一白请求让程砚书在身旁陪同在附近游玩儿一番，楚一白只是短暂地犹豫了一下便又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说：“随你，他只不过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若是惹得殿下不开心我定不饶他。”
凌浮笑吟吟地出去和程砚书说道：“魔尊已经同意这段时间由你侍奉在侧，就麻烦程殿主了。”
程砚书道：“既然是一白的嘱托，我一定照办就是。”
凌浮道：“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程殿主当真就不怕我为难你？”
程砚书道：“这有什么可怕的，见招拆招罢了！”
巫竹在一旁满心惆怅，试探性地问楚一白道：“魔尊，你就不担心他们两个之间孤男寡男的发生点什么？”
楚一白无语地给了巫竹一个“你给我闭嘴”的凶狠眼神，然后便接着伏着书案继续写东西，半晌突然顿住再次看向巫竹道：“你刚刚说什么？”
巫竹一愣：“……哈？”
楚一白道：“我问你刚刚说什么？”
巫竹陷入回忆：“刚刚……我说什么了？”
楚一白：“……”
巫竹赶紧道：“哦，我想起来了，呃，我的意思是说程砚书毕竟相貌不俗，您就放心让他出去和那个凌浮太子幽会吗？这山清水秀花前月下，郎才男貌的，凌浮凌浮，这名字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举止轻浮，说不准就移情别恋，那您这不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吗？”
楚一白道：“你是怀疑我的个人魅力吗？”
巫竹：“……这从何说起？实在冤枉！”
楚一白道：“不可能，我看我们圣使大人一天很清闲啊，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巫竹：“……没有没有，不是，您对我很好，但是我也很忙，主要是为魔尊您的终身大事担忧而已。”怪我嘴贱。
楚一白看着素白的纸张上一滴浓浓的墨汁慢慢地晕染开形成一个硕大的墨团，将刚刚写好的字一起给毁了个七七八八，没好气地把笔一丢，将一张纸随手一搓揉，揉成一团直接丢向巫竹：“送你了！”
巫竹看着楚一白潇洒的背影，然后看看手里的纸团，有些差异，说实话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楚一白这么认真的写字，他打开纸团一看，满脸黑线，这是一个个爬着的蟑螂吗？还七歪八扭的！
楚一白突然站住回头问巫竹道：“好看吗？”
巫竹：“……好看！”
那一刻，巫竹觉得良心好痛！
楚一白道：“那就供起来，慰藉一下你无聊的生活，都是单身狗，有空你还是先解决一下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吧！”
巫竹一脸问号，喃喃自语地反复琢磨着，越想越想不通：“‘单身狗？’是什么意思？一只狗吗？我虽然不是人，但我至少还是个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好魔，怎么就变成一条狗了？”
凌浮带着一批手下以及楚一白派出的沿路保护的魔族士兵和程砚书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
楚一白再也忍不了了，看谁都不顺眼，一个小侍从替程砚书原来的工作，细心清理庭院的枯枝败叶，楚一白非说人家收拾得不好，清洗的衣服说人家没洗干净，茶水不是太烫就是太凉了，饭菜不是太淡太咸了，属下的话要么太多要么就是太少了，搞得魔界上下一个个都开始怀疑人生，胆战心惊唯恐一不小心惹毛了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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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竹在一旁真害怕楚一白会说：“这屋子真丑，还碍眼，拆了吧！”
没想到楚一白吐出了一句：“去，把程砚书的东西都给我搬到幽阑殿里。”
巫竹一脸八卦地看着楚一白，却听楚一白继续说道：“他什么身份有资格睡吗？以后就得让他打地铺。”
巫竹：“……”
巫竹这么一出神的功夫，在抬头见程砚书正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巫竹吓了一跳，楚一白嘴角一勾，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巫竹道：“想您呢？”
楚一白拒绝道：“别，我对你没兴趣。”
巫竹：“……”是你误会了！
楚一白道：“凌浮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巫竹：“不确定，暂时没有收到他们回来的消息。”
楚一白顿时悲愤交加：“什么？他程砚书倒是享福了哈，每日美人相伴，游山玩水，当真是好不惬意啊？一堆烂摊子全都留给别人干了，去，赶紧派人把他叫回来，让他清闲这么久居然连家都不回了。”
巫竹：“……是，属下这就派人去！”魔尊好像一个怨妇啊！
楚一白直接道：“不，他们太慢，你亲自去。”
巫竹只好遵命：“是，属下这就去。”
三日后，消息传回，凌浮路上遇险，命悬一线。
楚一白大惊，赶紧亲自前去接应，待见到一行人伤痕累累的回来，在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奔到程砚书面前，发现他除了皮肉伤以及战后不久灵力几斤枯竭外并没有大碍。
他这才看向巫竹背着的凌浮，惨白着的脸，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一个黑色创口，血迹斑斑，皮肤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光泽暗淡的鳞片，显然凌浮伤势过重以至于连维持基本的形态都有些困难了。
楚一白赶紧接过凌浮，满脸怒容：“连个人都照顾不好，程砚书你还能干什么？”
程砚书缓缓抬起头，眼神悲哀地看向楚一白：“对不起。”
楚一白回道：“除了会说对不起，你还会其他的吗？如果凌浮出了事，我饶不了你！”
程砚书低低地回答：“好！”
说完就好像虚脱一般地往一边倒去，巫竹赶紧扶住他：“魔尊，你冤枉他了，这次多亏了程砚书，若不是他及时护住凌浮殿下，凌浮早都没命了，魔尊你不能这么偏心！”
楚一白的心刚跟着程砚书那虚弱的脚步一提，转瞬间又硬了起来：“偏心？我看你不是我的属下，倒是他广阳宫的门徒了，既然这么向着程砚书，不如我就准了你退出魔界从此也好跟着程殿主回他的羲和殿过快活的日子去，嗯？”
巫竹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魔尊，你……你……我忠心为了你，你这么说，我……哎……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楚一白道：“待会儿再跟你们算账，若是鲛人族太子在魔界期间出了事，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势必引起两族的战乱。”
巫竹还要再说，被程砚书阻止住了，程砚书赶紧抱着凌浮往回赶，替他输送灵力护住精元心脉，安抚了一番鲛人族幸存下来的几个属下，又让人好生照顾，这才出来打听起事情的经过原委。
楚一白本也想过程砚书都对付不了的对手，那一定是实力十分恐怖，很有可能楚一白自己也一样对付不了。
不出所料，凌浮和程砚书等一行人游玩途中，路过一个叫做仙女岛的地方，因为据说岛上有很多仙女花，样子奇美，所以世人才给它起了“仙女岛”这么个名字。
当然还存在另外一种说法，据老人讲是岛上真的一直住着一位仙女，甚至说有人见过仙女在水边浣纱的身影，每到夜晚之时，仙女就会唱歌，声音动听婉转。若是有人带着礼物在水边祭拜她，在心里许下愿望，她就会出现，取走你的祭品然后替你实现心愿。
只不过名字虽然好听能令人产生无限美好的遐想，可是实际却是并非如此，谁也不清楚岛上住着的究竟有多少修为强大的猛兽珍禽，因为之前几乎是没人能从岛上活着出来，只不过这只是传闻，实际上还是偶尔会有不怕死的人上岛去探险的，毕竟越危险的地方代表着宝贝越多。
凌浮和程砚书他们这一次遇到的猛兽就是一雌一雄两只长着狮子身，但脊背上却是有一对超大的翅膀的兽，浑身的皮肤都被厚重的鳞甲包裹着，砍不动刺不进，呲着两对利齿，爪子就像钢爪一样，只要你稍不防备，就能勾下你一块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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