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下山历练_《穿成男二后和男主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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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下山历练

  第二日三人换了便装各自背了行囊早早地就在山下碰了面,楚一白本以为多少也会有人来送他们碗壮行酒,哪知道连个鬼影都没有,多少有点凄惶惨淡。

  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感。

  他回望广阳宫,但觉巍巍青山上那座气派雄伟的宫室在朝阳下更觉熠熠生辉,他抬手遮在额头上看向羲和殿的位置,似乎是在期盼什么,可是殿前一如往日,空空荡荡,了无人气。

  突然内心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转过头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只求明年今日还能胳膊腿齐全的站在这儿。

  可就在他转过头后,那座位于最顶层的殿前探出一道人影,缚手而立,衣袂翩翩,仿若神明,站立良久,好像在欣赏大千世界,又好像在俯视芸芸众生,他右手轻翻,掌心之处立时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纸人儿。

  程砚书右手轻挥,说道:“去吧。”

  小纸人儿随风旋转翻飞,轻飘飘荡下了山直飞到昂首挺立地岔手而行的三人身边,在三人头顶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定在了那个吊儿郎当的楚一白身上,顺着后颈的衣领嗖得一下钻了进去,最后贴在了他的胸口。

  从后面走过来一个白衣的中年男子,是掌门冯骄骄,他目光也落在远去的三人身上,说:“我就知道你留着后招。”

  程砚书回过头一脸秘密被发现后的囧样,“偷看很久了吧,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幼稚!”

  掌门看着程砚书的背影道:“你才幼稚!”

  程砚书:“你幼稚!”

  掌门一脸贱兮兮地蹭上前去眉飞色舞地道:“生气了?我哄哄你,别生气了。”

  程砚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个老不正经的,离我远点儿!”

  掌门:“师弟,咱们俩年纪可没差多少,你这不是连带着把你自己也给骂了吗?”

  程砚书无语改口道:“……不正经!”

  掌门恬不知耻道:“我偏不跟你计较。”

  除了楚郑二人曾私自下山,临风是自拜入广阳宫便从未下山,一路上内心又是忐忑不安又是欣喜若狂。

  三人御剑飞行,多经打探径直往卞城方向赶去,生怕路上横生事端,晚上一时三刻便会有更多人无辜横死。

  三人一路风餐露宿紧赶慢赶还是在在路上耽搁了两日,于第三日傍晚才赶到卞城,地界不大,喘气的可不少,人嘶马闹,日头即将落了山市面上仍是异常繁华,街道两侧林立商铺里出出进进,让人眼花缭乱。

  人困剑乏的三人火速找了家客栈,草草换洗一番,缓了一身的风尘仆仆,这才下楼来填饱肚子。

  楼下三五成群鱼龙混杂,到难得的有共同话题,讨论的无不是连日来的怪异杀人夺毛事件。

  “听说了吗?西头曹老爷子的失踪多日的千金昨儿被人发现吊死在城南了的树林里,脖子那么细,眼睛那么大,舌头那么长,哎呦吓死人了,听说是过路的发现这才给报了官。”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比比划划,形容得无比妥帖。

  “听说了,曹家在咱们卞城那可算是钟鸣鼎食之家了啊,曹老爷子更是乐善好施菩萨心肠,没想到老了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死的还不明不白,老人家伤心得跟什么似的。”

  “死了还不算,头上还都被人剃成了个光头,我都怀疑是不是姑子干的了。”

  “姑子?”

  “是啊,不然谁能干出这么变态的事?”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

  “不过你们说这都连着第六起了吧,甭管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死的可都是一个赛一个花容月貌的小娘子,啧啧,可惜了了,不是淹死,撞死,毒死,就是吊死,怪只怪官府无能,都是一群饭桶,占着茅坑不拉屎,只敢在咱们这些平头百姓面前耍耍威风,真遇上事一个比一个不顶用,一个采花贼都敢横着走,要我说,李爷我去办都比那些个人强得多。”

  “李三啊李三,你也就喝醉了酒逞个口舌之快,所谓言多必失祸从口出,小心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呸,我说了这么多话,现在不还好好在诸位面前站着,告诉你们,李爷我不仅命硬,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硬,哈哈哈。”

  “李三,要我怎么说你呀,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骚情。”

  “张大哥,您这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小嫂子天天给您暖被窝,哪像我冷锅冷灶的,寂寞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

  三人落筷不停,细嚼慢咽侧耳细听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正好借机了解一下前因后果才能伺机找出对手的弱点,给予一击致命的打击。

  然而三人心下却是各有打量,楚一白是想怎么除掉妖魔还能保命,郑晚晚是怎么样先楚一白一步捉住妖魔,而临风想的是怎么样才能不拖后腿。

  直到后来越说越下流不堪,也无关案件,三个人明显都有些尴尬,想赶紧结束这一次用餐回屋休整。

  直至月上柳梢头,街道上稀稀落落的人畜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楚一白叫醒了住在隔壁两屋的郑晚晚和临风,准备趁着静夜无人前去探望一下曹千金。

  曹家门前两只明晃晃的大白灯笼高高挂起,随飒飒阴风左右摇摆着,院子里的偏厅有几道白影,当中正摆放着一座棺椁。

  楚一白捏了个诀,院中众人纷纷趴倒成一片,这才溜上前去探看,果见曹千金的尸身和人传的别无二致,当真是惨不忍睹,再加上头上光秃秃油亮亮,不看衣服都辨不出性别。

  楚一白忍不住砸吧嘴道:“漂亮,也就比师尊差了一千个郑晚晚吧!”

  郑晚晚:“……有病?”不好好说话能死吗?

  楚一白说完拗过脸看向一脸茫然无措的临风,问:“你站那么远干嘛?过来,师兄带你看美女。”

  临风看着楚一白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就猜到准没好事儿,站着没动,任他楚一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临风只来一招充耳不闻,置之不理。

  郑晚晚心里倒是好奇曹千金是不是真如楚一白所说那般美貌,一脸有什么了不起的表情大踏步走了过去,然后只看了一眼慌忙别开了脸,骂道:“楚一白你个混蛋!”就捂着肚子奔到一边儿吐了个昏天暗地。

  楚一白得瑟道:“你难道今天才知道?”

  临风见状幽怨地看向楚一白,楚一白歪着脑袋耸了耸肩,然后趁临风不注意一把拽过他,侧身将手肘往他背上一压,临风登时就差点和曹千金来个脸贴脸。

  幸好临风眼疾手快,双手在对面的棺沿上一撑才没让楚一白如意,饶是如此那近距离无限放大的惨白的脸还是吓得他几近失声。

  然而那个做事不着四六的师兄还在背后得意地问:“怎么样,美吗?”

  临风:去他大爷的,美不美你心里不清楚?

  背后力道一失,临风就跟兔子似的一下子窜出老远咳嗽个不停。

  楚一白不依不饶地说:“小心别把肺叶子咳出来,这孩子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

  临风有些无奈地看着楚一白说:“总共就三个人,一白师兄,你一下子全得罪了,难道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楚一白闻言噗嗤一乐,忍不住捏了捏临风肉嘟嘟的小脸,说:“说得极是,依你看我是该讨好你呢还是……”

  临风直接白了一眼楚一白,叹气道:“我觉得你攻克我难度还低一些。”

  楚一白没忍住又笑了,他着实没想到临风看着软乎乎的惹人爱,内里居然藏着这么一个有意思的灵魂。

  这一路应该不会太无聊了。

  笑够了,楚一白赶紧正色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临风牙齿撕咬着右手拇指,说道:“身上没有魔气,脖子上一条红痕直到耳后,手上无伤,指甲里没有任何残留物,应该是自杀,没有挣扎的痕迹,但是有些怪。”

  这时郑晚晚终于吐够了,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过来说道:“要么是自杀,要么是被人摄了魂,或者被施了傀儡术。”

  楚一白闻言眼睛一亮,浅笑着竖起大拇指说:“果然师妹厉害”

  郑晚晚抱着胸扬脸看向另一边,显得很是得意。

  楚一白继续补充道:“那为什么会被剃光了头发呢?”

  临风:“……”

  郑晚晚:“……”

  一时三人陷入沉默,冥思苦想不得法门,临风突然道:“难道是这个妖魔杀人的特殊癖好?”

  郑晚晚胃里那点东西都吐了出来,实在觉得难受,说道:“边走边说吧!”

  哪只刚走几步却被暗地里窜出来的一伙儿六七人的道人给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三人心下一惊,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楚一白赶紧挡在两人身前拱了拱手说道:“我们三人途经此处,听闻有妖魔作祟,故而前来查看,不知众人道兄宝观何处,想来此次前来也是为的此事。”

  众人道人面面相觑,再一看三人着装打扮心下犹疑不定,为首一人道:“半夜三惊私闯民宅,我倒更愿意相信你们不怀好意。”

  楚一白心想:嘿,楚爷做小幅低说一口文邹邹让人牙疼的话,你们倒还喘上了。

  楚一白不客气地道:“更深露重,几位翻墙而入,你们这番做派也很难不让人遐想啊,莫非是想趁夜偷鸡盗狗做那梁上君子的勾当,抑或是翻墙会佳人?”

  闻言郑晚晚忍不住在心里拍案叫绝,心想这三师兄自从侗山归来后性情大变,说出的话经常让人哑口无言,今日你们也尝到厉害了吧!

  为首道士兀自冷冷地看着楚一白,众道士却都不如他那般镇定自若,被好一通抢白之后早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把楚一白大卸八块了,纷纷拔出佩剑就要冲过去:“清虚观岂是你等小儿可以侮辱的!”

  这时暗影里又转出一个人道人来,年纪教其余人都长一些,出言喝退众人道:“住手,不得无礼。”

  众人闻言纷纷看过去,六七名道人一齐收敛俯身施礼口尊:“大师兄。”

  “这人出言不逊,辱及师门……”

  “是啊,大师兄,还给他些教训看看,看他还敢不敢大言不惭……”

  “就是……”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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