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萧则绪扶着他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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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萧则绪扶着他

  ,别吓到人。”

  萧则绪轻飘飘的话入耳,随即寒剑入鞘的声音让赫连咎又是双腿一软差点儿跪了。

  萧则绪似笑非笑的面容在赫连咎眼中愈发扭曲,如同阎王殿里十殿阎罗要拿人生死。

  “回去告诉平珠王,要活命,得听话!”

  “给脸就得要,不要脸的话,就只能撕破脸,孤是个信佛之人,不喜欢杀人。”

  赫连咎捏着折子不知在想什么。

  “再说说冯鹏的事吧,他是怎么与你们传信,害了孤的大将军的?”

  萧则绪笑得愈发渗人。

  赫连咎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

  原以为燕云的皇帝是个蠢蛋,他的两个儿子也是蠢蛋,怎么还有一个狐狸似的儿子?

  “他、是他自己跑过来说要和我们合作,他那样的小人我赫连咎不喜欢他,但是我大哥说他能杀夏寒青,我们便信了他,前前后后还给他不少银子。”

  赫连咎本就不喜欢冯鹏,他自诩行得正坐得直,最厌烦赫连池那等阴损之招。

  当下就把冯鹏招了个干净,正好这会儿抛出来让他们燕云的将军自相残杀也好。

  “给了他多少银子?”

  “前前后后少说七八万两了。”

  萧则绪眸色微沉。

  七八万两——

  这银子最后落到谁手里还不一定呢?冯鹏恐怕不敢全拿,七八万两招兵买马,弄些装备应该不成问题。

  袁家家大业大,赈灾都能捐出几万两银子,自然不差这些钱。

  谁缺银子一目了然。

  “回去后派个人来商议通商一事,两国通商对你们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知道了……”

  赫连咎的气焰蔫了许多。

  萧则绪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他还是更喜欢赫连咎方才嚣张的模样。

  “我能走了吗?”

  “来我京都,无文牒,不报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笑眯眯地盯着赫连咎,刹那间突然从袖子掏出一把匕首,对准赫连咎按在桌面上的手指。

  电光火石之间,赫连咎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寒光闪闪直接刺入他指间,微微一用力,刺骨的疼痛传来。

  赫连咎惨叫一声,疼得他额头都沁出一丝密汗,再定眼去看,自己的小拇指被人齐齐切掉,断裂的那一截血淋淋地留在刚才的地方。

  “你!你竟敢……”

  赫连咎怒极。

  然而身后夏寒青可不给他造次的机会,将他死死按在桌子上。

  萧则绪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记住了,再来京都,拿好平珠的文牒,提前报备,孤同意了你才能进来,否则下次断的就不是你的小拇指,而是你的脑袋。”

  “来人,给他包扎好,丢出京都。”

  萧则绪重新坐好,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

  赫连咎被人架着出了鸳鸯楼,那根断裂的小拇指也被夏寒青强行塞进了他的怀中。

  夏寒青默默地将先前的血清理干净,又拿帕子呵护易碎珍宝似的将萧则绪手指上溅的血擦干净。

  每一根指缝都擦得干干净净,他才轻轻在手背落下一吻。

  “殿下,下次这等沾血的活还是交给臣做吧。”

  殿下只需要坐在那里喝茶就好。

  第64章

  萧则绪倒了一杯茶给夏寒青推去。

  “殿下,不打算动平珠了吗?”

  夏寒青还是没忍住问出来。

  难道殿下先前说的剿灭平珠只是说来听听?

  萧则绪却道:“动!但不是现在,现在孤要忙着科举的事情,无暇分身,平珠屡次进犯,挑衅我燕云权威,等国内平静,定要将他收入囊中。”

  平珠决不能留!

  留则后患无穷。

  “那殿下先前在朝堂说的要臣操练兵马……”

  话刚出口,夏寒青突然猛地反应过来,“是为了借此机会让臣重回军营?”

  只要夏寒回军营,这兵权便被他们握在手中,随时便可挥师北上。

  萧则绪笑笑。

  “那些老臣年纪越大越怕死,不将自己的士气打起来,国家迟早要完。”

  他所说的那番话也是想激起士气。

  夏寒青极为赞同。

  战场之上,不容退缩。

  萧则绪的手指习惯性地轻敲桌面发出极有节奏的清脆声,“陆一,找到什么了吗?”

  从窗外突然翻进了一个黑衣少年,单膝跪地朝萧则绪一抱拳,从怀中取出一些东西来。

  “属下从他住的客栈房中找到了他的包袱,很好心地给他留了回家的盘缠。”

  萧则绪接过来看。

  都是赫连咎的一些贴身之物。

  他捏着一块翠玉扳指,放在太阳底下看了良久,“你们说这个扳指值多少钱?”

  最后戴在自己大拇指上,原本葱白似的手指配上祖母绿衬的更加漂亮。

  然而一双手却伸来将那个扳指摘下来丢到包袱里,“殿下,不要带他的东西,脏!臣给殿下买一个新的。”

  萧则绪指尖抚上他的脸颊,捏了捏他的脸。

  “要最好的翡翠。”

  “好……”

  不是世间最好的,配不上他的殿下。

  包袱里还有几封平珠王和赫连池的信,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看样子赫连咎来此,是被赫连池骗来的。

  “冯鹏在哪儿?”

  萧则绪将包袱重新抛给陆一,让他带回去交给听澜。

  陆一道:“冯鹏知道事情败露跑了,属下等人正在追查,肃王也在找冯鹏。”

  “活着把他带回来。”

  “是。”

  陆一应声,转身消失不见。

  萧则绪突然转身扣住夏寒青手指笑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出了房间,外头老鸨和先前的小倌儿都在等着,包括融雪也换了男装,金发蓝裙,张着脖子望过来。

  鸳鸯楼在融雪打理之下,也算是日渐不错。

  “融雪,赏。”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融雪,融雪立马拍了拍手,走出来两人,一人端着一盘子盖着红布的东西,掀开东西,闪闪的银子映入眼帘。

  老鸨和小倌儿看得眼睛都直了。

  萧则绪越过他们拉过夏寒青,从后院牵出来一匹马,翻身上马,稍一用力又将夏寒青带上。

  “只有一匹马,孤与将军同乘。”

  萧则绪大笑一声,单手扣住夏寒青的腰,将他按在怀里,扬鞭驾地一声出了京。

  京外树影葱郁、高山连绵、巍巍不绝,林间光线透过叶子缝隙落下些稀碎的光影。

  “驾——”

  萧则绪两腿一夹,红鬃烈马脚程飞快,掀起一阵风。

  “殿下要去哪儿?”

  夏寒青忍不住问道。

  “见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耳畔风呼呼而过,额间碎发飞扬,带着少年意气,他眼角终于露出一抹的笑意。

  萧则绪突然凑近夏寒青耳边吹了口热气,轻轻吐出几个字,“将军,你想试试在马上吗?”

  “什么?”夏寒青吓得心头直跳,殿下怎能在外面便如此胡来。

  “殿下,此处是郊外,若是被人看到。”

  “不会的,有衣袍挡着。”

  萧则绪环着他,一个用力便换了一个坐姿。

  夏寒青素来是个循规守矩的人,否则也不能被景顺帝逼成这样。

  他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只能死死趴在马背上支撑,防止自己掉下来。

  路途颠簸,野外空旷之所,蝉鸣虫叫,极度的刺激感完全拉满,大脑一阵发麻。

  “相公,喜欢吗?”

  萧则绪将他抱在怀里,手指勾着缰绳飞速。

  “殿下……”

  夏寒青眼泪都要被逼出来,眼尾绯色却叫人更想继续欺负他。

  “再快些?”

  萧则绪唇角一勾,驾地一声纵马飞驰而去。

  夏寒青只能被迫死死抱住面前这个人,将头埋进去。

  一直到山脚下,萧则绪才下马放过他。

  夏寒青站在地面上脚步悬浮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浑身酸软无力。

  萧则绪扶着他,将马背清理干净,马儿栓在树上,忍不住调笑道:“不能走了?”

  “能……走。”

  夏寒青垂着头,试探性地走了一步,双膝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萧则绪毫不留情地大笑出声。

  他走到夏寒青面前,微微蹲下了身。

  “殿下,这不妥。”

  “上来!不然就在这里干你。”

  夏寒青:!!

  他吓得麻溜儿地搂住萧则绪的脖子,趴了上去。

  萧则绪背着他,找了根棍子支撑,一路攀爬到了山顶,时不时还在人臀上捏一把调戏出声,惊得夏寒青脸色通红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山顶风大,吹得人衣袍鼓鼓囊囊的,还有许多小花开着,姹紫嫣红,站在山顶透过云层便能看到京城,甚至还能看到那座巍峨的皇宫。

  萧则绪站在一座无字碑前。

  轻轻掀起长袍跪下——

  “殿下!这是?”

  夏寒青一惊,隐隐猜到了什么。

  “母后。”

  萧则绪轻唤出声。

  “母后?”

  身旁夏寒青扑腾一跪。

  “是该叫母后。”

  萧则绪扬起唇角,拎着旁边的包袱,先是一坛酒,他掀开红布,摆了大海碗,满满倒了一碗。

  “母后,你最喜欢的烈酒。”

  “城东那家的。”

  “还有城北你最喜欢的何家娘子的胭脂。”

  他打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里面是女儿家常用的胭脂,脂粉细腻,颜色透亮。

  “城南徐夫子锻造的匕首。”

  “城西的苏绣衣裳、明月楼的珠钗步摇……”

  言子宁是一个很坚定自我的人,她立誓要成为一个不输于男儿的人,可她却并不是将自己打扮成男子的模样,想要成为男人。

  她和姑娘们一样喜欢脂粉珠钗、喜欢漂亮的衣裳首饰,她妆容精致、貌美得体,她说话温柔、言语爽快,她能在治国之道提出见解,也能换下衣裳给她的儿子做糕点。

  “这座山是儿臣挑了许久的,景色极佳,你一定喜欢。”

  那日皇后陵寝被炸之后,他便偷天换日将棺木换出,寻了此处山头埋葬。

  “母后,儿臣成亲了。”

  “寒青是一个极好的人。”

  萧则绪红着眼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只吹着风跪了许久。

  夏寒青便在旁边跟着他跪了许久,直到天色稍晚,萧则绪才起身下了山。

  风有些凉,夏寒青抿着唇半响才开口道:“殿下,臣幼时随父亲入宫也见过皇后娘娘,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和殿下一样温柔,也和殿下一样嘴碎,喜欢探听各种奇闻八卦——

  “什么时候见的?”

  萧则绪有些惊奇,他自记事起,母后的身体便渐渐不好了,很少面见外人。

  “臣那时八岁,殿下还在娘娘肚子里,大概这么大。”

  他在自己小腹处比划了一下,那时皇后娘娘仪态万方、贵气逼人,小腹隆起,约莫有西瓜那么大。

  那个时候太子殿下还是个西瓜……

  她将自己诏过去,摸了摸他的头,贴心说了很多话,不过记不清了,但他记得那是一个很漂亮、很温柔的奇女子。

  只是后来听闻皇后娘娘身体不好,他一直在军营,也无缘得见。

  萧则绪被他逗乐了。

  “是真的,后来娘娘生下殿下,臣随母亲进宫道喜,也见过殿下在襁褓里时,臣还送了殿下一只兔子,不过太医说殿下年纪小,不能和兔子玩。”

  夏寒青说得一本正经。

  他当时拎着兔子的耳朵就大咧咧地进了长乐宫,将宫人吓得心肝乱颤,后来还因此被父亲训斥了一番,打了几个军棍才罢休。

  “哈哈哈……”

  萧则绪捂着肚子笑声不止,肩头的青丝乱颤。

  “原来那只兔子是你送的,哈哈哈……它后来生了一窝小崽子,满宫乱窜,被舅舅带走了,下次你见了他问问,那只兔子应当是不在了,但它的后人应当还在。”

  “这般算来你进军营时我还未出生,你十五岁上战场时,我还在玩兔子……哈哈哈……”

  萧则绪觉得更加有趣了。

  他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扶着夏寒青,笑得半天没直起腰来。

  风一吹,鬓角碎发飘到夏寒青眼前,夏寒青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赫连咎回平珠后,很快便说服了平珠王,派了使者,规规矩矩地给萧则绪回了信件,递了折子,这才敢进都城。

  萧则绪亲自接见了他,赫连咎作为负责人自然也在场,他看见萧则绪便拉着一张脸。

  萧则绪笑笑,像是看傻儿子一样,完全宽恕他的无礼,夜晚开了小型宴席,户部、鸿胪寺和一些皇商都在场。

  “不过这货币不通也是一个问题,赫连王子,你们平珠使用的刀币价值几何啊?”

  赫连咎冷哼一声,但还是不敢不恭敬拱手道:“十枚刀币换一斗米。”

  “燕云一斗米只需要五文,看来不能等价换。”

  赫连咎怒道:“你什么意思?平珠的米向来贵,你要是按照牛羊算,自然就不同了。”

  “赫连王子别急,孤会令人考察两国的情况,商定出一个合适的换算准则。这件事情就交给张中正张大人、钟泓钟大人和权员外来做怎么样?”

  萧则绪扫了一眼最下首的一位中年男人,权员外便是雪灾时被他挑选为观音换米的主角。

  当时既然说了儿女自有福报,他自然要好好重用这位权员外。

  “臣定不负殿下厚望。”

  “草、草民也定不负殿下厚望。”

  权老爷本只是一介富商,家中银子赚的流水似的进,可偏偏没一个能读书的。

  他这么多年跑商,虽说见过几个权贵,但这等场面还是头一次见。

  昨个儿也不知怎得宫里头突然就来人说太子殿下召他进宫,进宫后也没冷落他,还安排了宴席坐在这里,他实在是如坐针毡。

  没想到太子殿下竟还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他。

  “赫连王子,先尝尝我们燕云的菜。”

  萧则绪抿了一口茶轻轻将话题转移开。

  等他把平珠打下来,就废了那刀币,统一货币。

  他这般想着,面上依旧笑得跟狐狸似的,十分正常地同赫连王子敬酒。

  第65章

  酒席散后——

  钟泓醉醺醺地坐着轿子回家,家里还亮着烛火,迎面走来一穿着披风的白衣女子。

  “爹爹。”

  言茵茵将手上的一件青黛色披风披到钟泓身上。

  “茵茵啊,怎么还不睡?”

  钟泓酒醒了许多,有些关切。

  “爹爹应该有话要跟我说,所以在等爹爹回来。”

  钟泓叹了口气。

  殿下的这个表妹还真是聪慧至极。

  “殿下可是说了由爹爹和权员外负责通商事宜?”

  言茵茵捧了一盏醒酒茶递过去,眉眼温柔,却又坚毅。

  “是啊。”

  钟泓揉着眉心,酒醉还有些难受。

  “那爹爹在苦恼货币衡量之事?”

  钟泓目光一顿,意外道:“殿下同你说了?”

  “猜的。”

  钟泓叹了口气,“货币衡量倒还算是小事,权员外在外经商多年,资历丰富,只是大燕的百姓不认刀币,就怕平珠的人拿着刀币来买东西,百姓不收,有些难办。”

  言茵茵坐下,轻轻一笑,“也不难办,如果可以将他们手中的刀币兑换成铜钱呢?”

  钟泓眼前一亮。

  “你的意思是?”

  “官府的人可以在商路上建立兑换钱庄,平珠人来当地买卖便在钱庄将刀币换成铜钱,若是燕云的人去平珠做生意,便在平珠换成刀币。”

  钟泓捋着胡子大赞道:“茵茵不愧是当世女孔明。”

  另一头权员外回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醒酒,他死活都没有想到这一次不仅见到了传说中犹如贤君、惊才艳艳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还笑着同他讲话,称赞他。

  权员外感觉祖坟都冒了青烟。

  他颤颤巍巍地迈着步子踏进了大门。

  全家上下男女老少都正焦急地等着,生怕权员外是干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才闹到太子殿下面前,此番进宫不会是问罪去了吧?

  待看到权员外完好无损地进来后,当即一窝蜂地涌了进来。

  “老爷,是发生什么事了?”

  权员外大手一挥推开她们,自顾自地跑到了佛堂,“是大事,天大的喜事,菩萨保佑啊。”

  那座佛堂是雪灾后建立起来的,里面供奉着观音、佛祖,还有那株被他花了大把银子找人养活的并蒂莲。

  香火不断。

  扑腾一声,咚地磕了下去,“菩萨保佑,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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